16旧时影:野心
可不是个称职的父亲。他没教过你打高尔夫球吗?在别人发球时不要站在后面。” 还没等阮懿回答,他又话里带着些试探的意味:“哦,我忘了,那个小屋子场地有限吧。弘文做父亲想必也是不尽责,母亲更是不值一提。” 阮懿神情未变半分,主动规避直接刺向他的利剑,就好像从未听到对方侮辱他的母亲,还要主动引话头。他垂下眸子,好像真的有再伤心地怀念什么人,声音温柔:“怎么会呢?父亲对我是尽责的。伴我成长,还把从您这儿还有那位身上学到的都传授于我,只是他常常告诉我,他有愧未能陪伴阮先生和阮夫人。” 谁人不知阮弘文自归国之后就是个花花性子不着家,阮老和老夫人就这么一个儿子,就算再怎么气他急他的浪荡,总也惦记着,更不要说而今白发人送黑发人,愤怒已随着冤家的离去而逐渐转为缅怀。 现如今眼前站着和自己儿子相处的最久的人,不论对方说的事情真假与否,都恰好说到了他们感兴趣的点子上。 二老对上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对阮懿的态度都稍稍放缓了些。阮老夫人再开口,是个白脸:“你母亲……差人送来的画我们都已经看到了,画的不错,真的是你画的?平时弘文坐着不动给你做模特吗?” 林宛蔓在上次别墅夜袭前送出的阮懿给两老画的油画肖像已经被高倩英尽数销毁。好在她仍保留着阮懿画的阮弘文,偷偷送出后,已过世儿子被记录下的一颦一笑反而更能慰藉两老的丧子之悲。